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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ka Ch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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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找了一些你們過往的訪談,這一題似乎還沒有人仔細問過。想知道「NAXS Corp. (涅所開發)」這個名字的由來?在團隊成立的早期階段,我們大部分的作品都以網路社會的視角探索來生、宗教與儀式、輪迴以及與數位意識相關的主題,例如《Render Ghost》、《XATA》和《Afterlife》等作品。為了強調科幻特質,我們還加入了「Corp.」這個後綴,使整體概念成為一家提供網路來世意識儲存和體驗服務的公司。而「涅所」指的是涅槃之所,也是一個類似 Afterlife 的概念。在早期的作品中,無論是沉浸式聲光裝置、沉浸式劇場、MV 創作還是 VR 作品,通常會在末段使用濃煙、強烈閃光,或者視覺上快速穿越一個巨大且抽象的門或廊道,作為尋找「涅所」的嘗試。《Render Ghost》,VR 沉浸式劇場,攝影師:劉君韻。我們知道 Audiovisual 數位音像是涅所開發其中一項持續多年的創作脈絡,能否和我們聊一下第一個對外的公開演出是什麼樣的場景?當時演出的情況大概如何呢?2012 年,我們在當屆台北數位藝術節的開幕演出《DIVE》或許可以視為團隊最早期的音像創作之一。當時的團隊是「涅所開發」的前身 —— CBMI。我們是一群來自各個學校科系的大學生,包含商業設計、產品設計、服裝設計、媒體傳達系、戲劇系、建築系。在那段時期,我們積極參與了公館一帶的電子音樂派對場景,如 Organic 有機派對、太初有舞等,並開始在派對和電子音樂節裡擔任 VJ 或設計數位藝術裝置。Organic 有機派對,裝置與影像設計,照片提供:NAXS Corp.(涅所開發)。《DIVE》這件作品則是在累積了派對創作經驗之後,我們進行屬於自己的原創創作的早期嘗試。我們構思了一個對於小毛孩來說野心很大並且根本不可能實現的作品,提案參加數位表演藝術節的徵選,結果理所當然地落選。然而,當時的想法引起了當時台北數位藝術中心(DAC Taipei)執行長黃文浩的注意。他把我們找到 DAC 聊了一會,並邀請我們為台北數位藝術節設計開幕演出。《DIVE》對我們來說,除了是一場 Audiovisual 演出,同時也是一個無人劇場作品。雖然沒有演員或任何表演者,但我們將燈光、雷射、影像、煙霧都視為演員。此外,我們使用鷹架結構搭建了一個具儀式感的對稱空間,讓觀眾可以自由穿梭其中。在演出的最後階段,我們打開了所有的煙霧機,使整個空間籠罩在濃霧之中,同時搭配頂部強烈閃爍的光線,試圖呈現一個超越想像邊界的世界。雖然這件作品還顯得青澀,但對我們來說具有重要的意義,也在 NAXS 後續發展的作品脈絡中擔任著重要的角色。《DIVE》,台北數位藝術節開幕演出,照片提供:NAXS Corp.(涅所開發)。想請你們聊聊在 Korner 和 FINAL 的演出經驗,這些經驗是否對你們的創作帶來任何影響?在 The Wall、Korner 和 PIPE 參與派對裝置設計的早期經驗確實為 NAXS 後來的創作奠定了基礎。從儀式性的概念、雷射、煙霧、燈光的形式,到觀眾導向的創作方法,這些都與這些經驗有著極大的關聯。在 FINAL 的演出經驗其實不算很多,除了少數幾次音像演出外,我們也很榮幸能以海報設計的形式參與到 FINAL 發跡初期的階段。我認為 FINAL 提供了一個充滿可能性、敢於挑戰主流品味的空間,對於次文化的發展來說是一劑強心針。FINAL 對這個世代的音樂、視覺藝術和美學產生的影響肯定是非常深遠的。很開心看到一些以前喜愛的、感覺離我們很遙遠的藝人,都因為 FINAL 的關係慢慢出現在台灣演出;在這些空間演出讓我們可以時常跳脫出學院框架,以不同思維來發展創作與實驗。請和我們大概分享你們目前做現場演出的流程與配置?技術面的或是概念的發想上。現場演出的影像大多以 Unity 遊戲引擎作為技術核心。音像作品通常使用 Unity 製作畫面,透過 Spout 將影像送到 Arena 中,方便進行疊加效果,以及與其他非 Unity 素材混合使用。對於表演藝術的演出,通常涉及更複雜的技術,以《Body Crysis/身體災變》這件與澳洲藝術家 Harrison Hall、Sam Mcgilp 合作共製的跨國演出作品為例。我們使用 Unity 打造的線上遊戲世界作為串連台北與澳洲現場的橋樑。《BodyCrysis/身體災變》,舞者演出暨遊戲畫面,攝影師:Jordan Munns。首先,透過導播系統,將位於台北的落差草原樂團演出音像即時串流至線上遊戲和澳洲現場。澳洲舞者以樂團的音樂作為背景音樂進行演出,舞蹈動作則透過動作捕捉設備即時串流至線上遊戲中。參與線上遊戲的觀眾可以操縱自己的虛擬角色,在虛擬場景中跟隨關卡的敘事自由探索,同時觀看/聆聽台灣澳洲兩地線下演出的內容。「遊戲」形式的體驗一直是我們長期關注的方向。另外我們喜歡以「虛構的文本敘事」和「章節/符號」作為發展作品概念與結構的方法。在涅所的作品中,一直有很強烈的「重視觀眾體驗」的意圖。是否能談談與觀眾的互動過程以及敘事體驗在你們作品中的重要性。我們強調觀眾體驗的脈絡,部分源自於先前深度參與電子音樂派對的切身經驗,另一方面除了自覺不擅長處理演員之外,我們對於鏡框式舞台、文本對白式的劇場形式時常感到疏離,因此一路朝向更具沉浸性、互動性的方向前進。不論是沉浸式劇場、VR 作品,甚至後期的線上遊戲式體驗,這些作品類型少了觀眾的參與便難以成立。我們嘗試在敘事大框架下,讓觀眾感受自己成為作品中的角色,融入所呈現的世界觀之中。這個虛構的世界因觀眾的參與而推動敘事的發展,多名觀眾也有可能在共同參與的過程中,在某種意義上成為彼此的演員。涅所有相當多線上演唱會及派對的經驗,並且都讓人印象深刻!是否能分享你們在 VR/XR  虛擬演出領域預期的發展和視野。儘管疫情已經結束,我們對於虛擬演出的未來發展仍抱持高度的期望與興趣。我們認為線上虛擬演出本身是一種有待開發的新型態展演形式,它的存在並非僅僅是為了替代無法實體發生的展演,因此虛擬展演的設計不應該只是對實體展演的模仿,而應該著重思考自身無法取代的特色。至於 VR/XR,目前似乎離大眾普及還有一段路要走。因此,如果處理線上演唱會類型的專案,我們會優先聚焦在沉浸式網頁(Immersive Web)的體驗上。但同時,我們也認為 VR/XR 必定是虛擬展演未來最有潛力、最令人期待的領域之一。若線上演唱會能在沉浸式網頁中實現輕便、快速登入的特性,並同時能瞬間切換成 VR 模式立即體驗不需要額外下載程式的話,將會是一個極佳的體驗流程。我們猜想未來觀眾在虛擬演出中會扮演重要的角色,而不僅只是在台下觀看的被動狀態,另外遊戲、虛擬演出、線上社群的界線會愈來愈模糊。我們知道涅所開發近些時間延伸出了涅所未來。能否稍微預測你們自己的近未來? 因為我們相信涅所開發的未來動向或多或少都影響著這個領域的樣貌。你們近期還有些什麼計畫?涅所未來成立於 2021 年,其出發點在於以公司的型態發展,經營固定的工作團隊與空間,希望挑戰更複雜、需要深度整合能力的中大型製作,並向外展開,開始嘗試和各領域的國內、國際創作者合作。目前,涅所未來鎖定兩大發展方向:分別為「線上展演」以及「VR」。通過多年的線上展演策劃、製作、開發經驗,團隊近期推出了「AUTOMETA」—— 模組化線上展演框架,以模組化的形式協助各領域的創作者或品牌打造獨具特色的遊戲式線上體驗,持續挖掘線上虛擬展演領域的潛力。另外,我們將繼續探索 VR 領域,持續打造具國際水準的特殊 VR 作品。除此之外,我們也在梳理「涅所開發」的全新架構,預計將以涅所開發作為核心組織,統整旗下不同子品牌:Future/Art/Lab 的發展路徑,以更寬敞但又精準細分的方式耕耘不同領域的文化內容。其中,Future 即為剛才提到的公司 NAXS FUTURE(涅所未來);Art 為發表藝術創作的品牌;Lab 則會嘗試各種跳脫藝術框架的實驗性計畫或者產品研發,例如去年推出的「Protoworld」Web3 線上創作者社群平台就是我們的第一個線上產品試驗。未來還有更多計畫正在醞釀中,有興趣的話歡迎關注我們社群上的動向!請問音樂對於涅所開發來說是什麼,或說聲音對你們是否存在什麼意義?聲音在我們的每個作品中都扮演著極為重要的角色,特別是在過去處理「儀式性」狀態的作品中。聲音與音樂的呈現不僅是引導觀眾進入更深層意識和旅程感的關鍵手段,更是創造深厚情感和獨特氛圍的重要元素。 對於涅所開發來說,什麼是真正的即時(Real "real-time")? 我們並不特別追求「真正即時」的表現,我認為重點在於整體活動體驗的設計方式,以及內容是否能引起觀眾的共鳴。舉例來說,如果辦一場全息 Michael Jackson 回顧演唱會,虛擬的 Michael Jackson 在舞台上載歌載舞,即使大家知道這不是真人演出,只要內容設計得當,仍然可以成為一場精彩的演出。以我們過去策劃的「夕陽小鎮虛擬音樂節」為例,舞台上的演出都是使用預錄的方式呈現。然而,我們將演出設計為依照時間表限時轉播的方式,配合虛擬Q版藝人角色、生動的 3D 特效、光線變化、藝人自行錄製的特色影片以及與現場其他觀眾的互動等元素相結合,來達到即時體驗演出的效果。雖然不是「真正即時」,觀眾仍然可以在小鎮中獲得沉浸的音樂節體驗;當然,在某些情況下,真正的即時性可能對作品有所助益,但有時在考慮現實製作成本的情況下,我們必須做出選擇。這種思考方式或許在這樣的情況下可以作為一種參考。《夕陽小鎮虛擬音樂節》,照片提供:NAXS Corp.(涅所開發)。能不能跟我們分享最近在看的創作推薦片單,ex 紀錄片、教學 ……《伊尼舍林的女妖》(The Banshees of Inisherin)、《墜惡真相》 (Anatomy of a Fall)、《燈塔》 (The Lighthouse)、《英村腦殘故事》(This country)。 對於涅所開發來說藝術又是什麼?如果回推到一切的起源,你們為什麼選擇藝術創作?如果用簡單的話來說明,你們的藝術是什麼?平時很少思考這個問題,如果要說起源的話,主要還是一種自我實現的過程。近來則將創作視為一種與他人連結的方式,如果能透過創作結交各領域有趣的人,或者透過創作到世界各地探索,似乎是一種不錯的生活樣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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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lid Light Culture Club 雷射實驗俱樂部的初次測試,楊英風美術館王維妮館長以及楊奉琛之子楊駿,帶著等比縮小版的《東西門》一同來訪張方禹的工作室,於是張方禹的雷射創作與楊英風的雕塑作品,這場在台北夏末秋初夜晚的跨世代的會面中,首次開啟了「光」與「不鏽鋼」—— 兩種物質特性迥異的創作媒材進行對話。  (楊英風,《東西門》微型尺寸,1973)Shot by Ray Zhao iamyanzifans 微型星雲 (2023/10/6)張方禹選用《東西門》展開第一次的實驗,微型尺寸(22x22x14 cm)的《東西門》在強烈雷射光束照耀下,將不同色彩的光線反射到白色的牆面上。因為模型尺寸較小,光束反射到牆面後轉變為各種形狀、邊緣模糊的團塊,七彩星雲般的夢幻光影漫散在工作室空間內,光的視覺質地鬆散柔和。在實驗的同時,聽著館長和楊駿在一旁,從回憶中撿拾片段的畫面,殷切地介紹楊英風的作品,以及楊奉琛從前的雷射實驗,一面望著《東西門》在黑暗裡經由雷射光束照射,讓整個工作室籠罩著超現實氣息。  (楊英風,《東西門》微型尺寸,1973)Shot by Ray Zhao iamyanzifans 陰陽東西門  (2023/10/30)而再次以《東西門》為雷射創作實驗,張方禹則親訪位於重慶南路上的楊美館,在楊駿和館長協助下,使用體積略大的《東西門》複製雕塑(70x70x40 cm)。由於雕塑量體較初次實驗時大一點,雷射光束勾勒著《東西門》邊線時,在後方牆面上同時也出現另一座黑色暗影形成的東西門。一明一暗、一虛一實的《東西門》相互交疊,呼應著「光」與「不鏽鋼」兩種媒材的極端屬性 —— 沒有實體沒有重量的「雷射」對比著極具重量的「雕塑」,在這次實驗以空間中所浮現的《東西門》影像,詩意地體現了媒材間的差異性。  (楊英風,《東西門》複製雕塑,1973)Shot by Ray Zhao iamyanzifans 光的運動  (2023/11/30)第三次與《東西門》的共同實驗,張方禹將實驗的重點放在光的造型與東西門主體結構間的可能性。和第二次實驗使用光束勾勒雕塑構成輪廓的簡約線條相較,第三次同時出現了點、線、幾何圖像散佈在《東西門》正面,並以極富節奏韻律的運動方式在雕塑及牆面上躍動,充滿音樂性的雷射光束與《東西門》現代主義美學風格的沈靜線條之間,激盪出衝突與和諧並置的媒材張力。 (張方禹 x《東西門》雷射實驗過程)Shot by Peter Cheng 擴增感官幾次實驗中,「差異」也使得兩種材質間的結合,激發「物」之間新的美感秩序;不鏽鋼雕塑冰冷光潔的鏡面,在雷射光束高功率能量的照射下,彷彿鍍上一層暫時性的科技感顏料,雕塑原有的反射特性加上高功率光線,改變了雕塑既有的空間佈署,重新召喚並擴增感官的經驗,讓「光」拓展了更多感官的可能性。  (楊英風,《東西門》複製雕塑,1973)Shot by Ray Zhao iamyanzifa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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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和我們談談最近的狀態。在講最近的狀況前,稍微自我介紹一下,我本來是做 VJ、視覺統籌,2014 年後開始轉職導演、演唱會製作人角色。目前在必應創造擔任創意長,負責管理一個展演事業群,群裏面有各種與展演相關的工種與團隊,包含導演組、視覺設計、舞臺設計、燈光設計、音響設計、技術總監……等等,所以除了專案的創作之外,有一部分的時間在做團隊組織的規劃與管理。回到最近的狀態,因為疫情期間而取消或延期的演出,在同一個時間點冒出來,導致每個原本一年只服務兩、三個專案的團隊,都得在更短的幾個月內完成兩、三個專案;如果之前已經完成設計的內容,在當下顯得不合時宜,那就會變成需要重新製作 —— 所以覺得自己現在能抽出時間接受訪談真的很幸運(笑)認識春哥多年,早在你進入相信音樂體系之前,當時你的角色還是VJ,想請你和我們聊一下第一個對外的公開演出是甚麼樣的場景?當時的演出的情況大概如何呢?透過朋友介紹,我在 2007、2008 年以自由接案者的角色,接觸到演唱會的影像設計,當時發案的老闆,也是我入行的師父「龐奇視覺」的 Jeff 哥(傅強)。我最初只負責做影像內容,師父會讓我到現場看自己設計的內容所呈現出的演出效果。一段時間後,偶然有了參與到現場執行的機會;那是我第一次在控台作為 VJ,參與了五月天在小巨蛋的「離開地球表面」演唱會,播放〈最重要的小事〉這首歌的視覺;因為這首歌的影像是我設計的,視覺的進歌點我最清楚,再加上當時使用的軟體系統是 Resolume 2.41,我們還沒有所謂同步技術的概念(由 Program 送出 Time Code 碼,將視覺與燈光聯動播放的技術) 所以現場必須得同時有兩、三個人一起操作系統,人工同步;記得當時我緊張到手是發抖地在按鍵盤控制畫面。每個演唱會導演都來自不同的背景領域,現在還有和你經歷相似的新進導演嗎?春哥是從實際製作演唱會影像和執行現場 Live 視覺的 VJ 團隊開啟你的專業領域,這段過往是否影響你之後的工作模式?我在「相信音樂」製作部任職視覺總監時,還是一種導演、視覺兩組人會共同討論創作、創意的狀態,沒有非得是導演組先起架構,視覺組才能跟進的狀況;這可能是時代背景的關係,十年前的團隊編制不像現在那麼龐大完整,分工也沒有這麼明確細緻,每個人什麼事情都得學習,試著讓自己有解決事情的能力。我記得洋公(現必應創造執行長)說過:「製作組就是解決問題的人,大到演出內容,小到馬桶不通,都要能解決」;但現在的分工比較成熟與細微,習慣是讓導演組先去確定需求,把架構、論述、大綱這些資料整理回來後,再去找負責不同工種的視覺團隊來討論、分配該怎麼處理專案。雖然分工更明確,但我覺得「解決問題的能力」本質還是一樣的。所以現在分工明確的結構下,視覺創作者有沒有機會跨領域到導演組?機會還是有的, 只是需要被給予信任的空間,因為面對商務責任時,如果客戶明確想要某些效果,導演組不能用毫無規劃的「試試看」的方式去運作,必須先規劃好方向到一定程度,才可以去嘗試其他可能性。但我還是一直很期待能有更多類似我經歷的人出現,只要有合適的機會,就會嘗試讓一些適合的視覺統籌去轉換觀點做演出。我們知道隨著時間推進,每個時期你製作的 Show 都會有不同的製作概念並加入新技術。譬如多年前你曾和我分享過整個演唱會在流程上分成多個大段落的編排邏輯。能和我們分享你目前做演出、創作的流程與配置嗎?技術面的或是概念發想上。我認為演唱會現場最重要的三個元素是「傳達者(表演者)」、「接收者(觀眾)」、「被傳達跟接受的訊息(音樂)」;一個歌手就算只是拿著吉他坐在我們對面 50 公分唱歌,也可以算是最低限度的演唱會。但如果把歌手跟我們之間的距離拉開到 50 公尺外,就會需要演唱會產業的硬體工程來輔助,基礎任務是以音響、燈光、視覺等設備,確保表演者跟接收者之間距離可以被拉近、接收跟傳達是順暢的;再來才是傳達者怎麼利用技術去傳達觀點。過往我們嘗試把主題延展成有起承轉合的故事架構,讓現場觀眾像是在聽故事的人,藉由轉場接收觀點。但做久了人都會反骨(笑)所以後來我漸漸不在意第一段跟第二段之間必須要有銜接性,而是會去想傳達者跟接收者之間的關係,思考要如何讓接收者在每一段的感受、體感上是有層次的。如今遇到更多不同表演者、創作者後,我的思維也已經變得更沒有固定的建構流程,而且隨著時代推進,網路串流讓資訊內容更易於取得,觀眾感受演出、或各種創作的頻寬也在產生變化,例如參考韓國的流行音樂會發現,超過三分鐘的歌曲變得開始越來越少。甚至我現在也不太會和歌手一見面就說可以用分成幾個段落的方式來討論;會想先聽表演者本身對演出的期望,想要傳達給觀眾的資料、訊息有哪些,包含精神層面想傳遞的內容是什麼,再依照這些去思考如何建構有趣、有效的傳輸流程;做到目前,我覺得製作人最主要的工作,就是在幫客戶和團隊之間做集體創作的引導跟溝通。三年的疫情期間對於演唱會產業是巨大的低潮,當時有不少的節目製作轉往虛擬線上演出發展,甚而是所謂的 Metaverse 元宇宙虛擬空間演出。走過疫情之後,看似整個產業又動了起來朝疫情之前的狀態復甦,走過疫情前後,想必春哥是點滴在心頭,能請你和我們分享這段時間你的心路歷程嗎?前幾年疫情期間,整個業界都在不可控中,除了需要去海外國際市場跑動,維持資源運轉外,就是試圖去抓住一些自己可以運作的技術和創作;將來線上體驗勢必會是另外一種創作思維和產品線選項的媒介。但其實我更有興趣合作、討論的是遊戲產業,會希望大家的思維和格局都可以更開闊地去思考體驗經濟的其他可能性,去瞭解遊戲產業的創作人,例如小島秀夫、宮崎英高這些身為「傳達者」的知名遊戲設計師,是怎麼思考、建構作品企劃,安排玩家作為「接收者」、「反饋者」投入個人體驗的故事。這延伸到我們未來該怎麼思考演唱會在不同媒介上的創作。可惜現實很多具實驗性質的專案,如果沒有機會、資源落實運作,或是缺乏適合的 Artist 合作對象,就只能止於閒聊、想法。但只要業界不斷發生一些有趣、可以嘗試的可能性,我們還是仍能觀察到事情跟原本自己初步的想像有什麼落差;畢竟只要是有規模的商務專案,它預設的狀態和資源規劃,還是會希望技術表現的安排和結果可以被掌握、控制。這段回答感覺說了什麼,可是又好像什麼都沒說。哈~但大概就是這樣的狀態,真實反映出疫情期間我們的感受吧!必應創造在華語演唱會文化裡佔有相當程度的影響力,身為共同創始人以及現任的創意長,你對於團隊未來的視野在哪裡? 如果不考量太多成本技術等方面的問題,你想像過未來的演唱會是什麼模樣嗎?我想像不到,也不敢想像,因為一旦想像,就會給自己一個範圍;所以我覺得未來應該是有眾多可能性的平行時空,如果只選定一個方向,就會損失其他可能性;但在身為團隊主管的角度上,還是會試著提供一些方法、制度,讓大家可以思考這個題目。或許會產生各種天馬行空的答案,但其中有一定的機率會具有啟發性與開創性。因此比起個人去想像未來演唱會是什麼模樣,在我的職能、角色上,我更會傾向思考要怎麼讓團隊去想像這件事情,並且可以讓他們有機會表達出來。能不能跟我們分享你最近在看的創作推薦片單 (教學影片? 紀錄片? 或是劇 XD)以前我會看一些教學來提升技術能力,或透過動漫看一些新的影像創作獲得養分,例如我覺得《奧術》在技術、風格、講故事的能力、人物刻劃,各方面都頂天,這種就是休閒生活喜歡看動漫的同時,也刺激、衝擊創作想法的敏銳度,是可以一物多得的好項目。但最近這半年事情變多後,我喜歡看的都是一些比較療癒性的影片,像是韓國、日本那種去露營不講話的,也會看一些騎腳踏車、開車到西藏去旅遊的。有點像是在彌補自己沒辦法去,但也不會花時間去的心靈救贖,用《白日夢冒險王》來形容就是會想像,但我不會真的踏出那一步。所以比起過去覺得看紀錄片可能會得到什麼養分,我現在更想透過看療癒性的影片來得到更寬廣的心靈空間(笑)。音樂對你來說是什麼,或說聲音對你是否存在什麼意義?音樂大概就是我職業傷害的來源(大笑)因為我的工作屬性讓我必須什麼音樂都聽,自己也會盡量避免只聽一種音樂類型;但我當然有個人喜好,所以扣除掉工作需要聽的音樂後,回到我自己一個人對音樂的需求是我很喜歡聽舒緩療癒的北歐民謠,我覺得它就是一個可以更新我靈魂的更新程式,是可以重新修復我身為人的急救包。因為我是以「軟體」、「硬體」、「韌體」來看待人的結構;硬體是人的軀殼,而韌體有點像靈魂,它是和硬體綁定的一個內嵌架構;軟體則是外來的資訊、工具,包括增加人的硬體技能,或者是硬體運算的可能性;而韌體的擴充、更新,會讓人有更多運算效能去消化軟體需求的事情,也讓我身體的接收能力,可以重新被修復後,去處理複雜的軟體運作。我們在很多創作領域都會討論到即時性,尤其是與表演相關的領域。但在不同領域的創作者角度所詮釋的即時性彼此有所不同。想請小春哥談談看,關於你曾經製作執行經驗當中(也可以是曾經接觸過的作品),有沒有一種表現或演出,是心目中最理想的即時性(Real real-time)?也可以談談這個即時性的關鍵是什麼?雖然我們在一個線下即時發生的產業工作,可是演唱會產業最常被說的就是充滿遺憾,因為它只發生一次,時間點一過,所有人事物的狀態都會一起被確定,它沒有機會像拍片一樣可以重來,去找到想像中的最佳狀態。所以我們在現場,有時候快感都是來自於先預設好一些可能性,在掌握整體架構的可控運作外,保有一些不會偏離軌道的偶發性變化,讓現場其他參數、變數進來空間碰撞出活發性,產生一些有趣、稍微失控的化學反應,那狀態有點像是一個詞「精準的失控」。技術上最常做的就是 Live 畫面和 VJ 效果結合、現場觀眾的聲音參數、螢光棒亮度,這些雖然是我們可以決定的「項目」,但現場即時反饋的參數大小卻是不可控的。所以我覺得 Real real-time 應該是一種交給大家去自然形成的過程。只是在我們參與的專案裡面,沒有一個是可以百分之百交給大家自己去感覺的;這在設計師思維裡面的議題是,我會去瞭解表演者想要跟觀眾傳遞的訊息內容是什麼,Real real-time 和表演者要傳遞的精神有沒有直接關係?因為如果要把它放進來設計,它一定是跟源頭的概念有關係,而不是我只想要技術性地去炫技。我其實很在意現在許多提案有很大比例是技術上可以奪人眼球,但卻沒有很強烈地去論述它們要觀眾接收這個很炫的技巧背後原因或結合的概念是什麼。 (但其實很多時候,大家單純的圖一樂,概念什麼的不是太重要~哈)但在我自己還是 VJ 時,我覺得我有一次在控台上得到 Real real-time 的高潮,記得是宥嘉在香港演唱會上表演歌曲〈金粉世家〉,合唱嘉賓是我非常喜歡的黃耀明。我弄了一個略微迷幻的視覺,然後把他們的 Live 做不同的效果,放大、縮小、疊影,演出當下,我手上的十幾顆特效控制器旋鈕會隨著音樂與舞台上的演出變化而轉動去改變影像與表演者的關係,我非常享受整個演出過程,甚至覺得我跟臺上表演者是一體的,非常舒服;旁邊有人跟我講話時,我完全不理對方,因為我不想要那個感覺被打擾、中斷,那是我在 VJ 生涯中再也沒有過的感覺 —— 是很值得被記下來的一刻。前陣子和你的老同學方序中聊到,你是少見的擁有一件事的決定權的人,卻願意在事情的一開始選擇先傾聽合作夥伴的想法。這部分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聊一聊。 另外你們兩位在過往的合作中,你會找序中來聊天,講故事。這是很特別的工作方式,是否也能和我們分享故事對你的個人或作品的重要性。他太客氣了,我跟 Joe 是認識很久的老朋友。因為我們設計師的思維、特性就是會在一開始先傾聽,蒐集需求、Source、資料。而在團隊有上百人的專案運作中,其實每個人也都有一定程度的決定權,決定自己怎麼跟其他人銜接,怎麼跟大家一起施力推動事情。只是我的角色比較靠近核心源頭,我需要先指引方向給大家;但給方向跟給一個明確的長相是不一樣的,給方向是可以讓大家在這過程中,有很多可能性去朝著方向靠近,甚至最後走到一個屬於這個方向,但沒人想過的秘境;但如果給長相,大家就只會完成那個被明確想像的樣子。所以我是一個喜歡引導大家丟些突發性、可能性,希望大家可以有更多創作碰撞的人。因此給空間也是我不想損失任何創作思考的可能性。但這也不是每個案子都可以成立,也是有些案子用這種方式,團隊覺得茫然與無所適從;當我觀察到給團隊方向後,卻還是沒有辦法前進的時候,就還是會給一個明確的長相,直接告訴團隊,請幫我完成這個想要的樣子;不過只要能有選擇,我都還是希望可以先給方向,讓大家給一些想法,把我推到沒想過的地方。投身演唱會產業20年,是否會希望金曲獎增設展演性質的獎項?在從業人員的角度上,當然會希望可以得到鼓勵和榮譽感。但是不是由金曲獎來頒?我不確定。但我會期待未來有屬於現場展演產業的盛會,可以鼓勵大家交流;我們有參加過國外一些類似的活動,整體更像是一種國際上的媒合交流,現場可以接觸各地的軟硬體廠商、產業人士,例如 Lady Gaga、Adele 的製作人、舞台設計團隊 Stufish。所以無論是不是獎項,只要是跟現場展演產業有關,它對產業來說就是一個很好的催化劑;例如台北流行音樂中心、高雄流行音樂中心陸續開設影視專業技術課程、燈光培訓計畫的管道,使更多人才知道怎麼投入這個相對封閉的產業,我們整體產業規模才會因此而更完善。當然一個帶有評選機制與鼓勵性質的獎項,也是符合產業永續發展的,但如果需要號召整個業界,自然也需要業界的領導者們先在適當時機討論,才可以有更好的下一步去討論現實狀況,例如誰有資格評分?報名機制和授獎範圍的項目是什麼?這些可能都需要一個不偏頗的官方機構當基礎來主導,才可以讓大家可以跳脫單一系統,重新為產業的格局思考。例如金曲獎的地位就是它有一個很高的中立機構核心,才會是整個華人範圍都可以參與的國際項目;而文化部下面有流行音樂產業局在鼓勵流行音樂這個文化被推進。但在現場展演產業,目前其實不確定哪個單位可以作為是主要協助的基礎官方機構。如果金曲獎未來真的願意先釋放一點空間,有試水溫的項目可以讓大家先有一個認知,知道其實有一塊外圍環節是和流行音樂產業息息相關的現場展演產業,它們與裝幀、MV 導演一樣也是流行音樂產業核心所延展的產業架構之一,我覺得這就已經是先幫整個產業的未來跨出一大步了。請告訴我們,對於楊宗錞來說演唱會是什麼?屬於楊宗錞的演唱會是什麼?身為觀眾,每次 U2 的巡迴,我都會想盡辦法飛去現場看,因為它是一個很重要,可以重新釋放我頻寬、更新我韌體,讓我增加生命體驗感知度的過程。2017 年 Coldplay 在桃園的亞洲巡迴演唱會,業界很多人都有去,當時大家聊天時都是同一句話開頭,「音樂對了,就什麼都對了」。這是很根本的事情,例如我最低的期望是 Coldplay 唱〈Fix You〉,當這個期望被滿足,我就覺得我滿足了,也不會在意雷射燈光效果看起來是精彩絕倫或是俗氣花俏。因此從最低的心靈滿足角度來看演唱會,是可以極其簡單的。這也意謂著如果音樂夠強悍,對設計者來說,可以有更多留白的可能性存在;這也是很重要的根本,現在整個產業有一大部分是為了讓音樂可以有其他更多層次的體驗,讓你看過各種絢麗的多層次設計演出後,可以重新去理解這個音樂。但如果那個多層次的體驗不是為了音樂,就只是「花招百出」而已;所以我現在的設計過程便是在不斷地減少東西、降低干擾,如果音樂、表演者本身已經有豐富的細節,那就該好好地感受這些細節;就好比是在品嘗生魚片豐厚油花的原始風味時,簡單而克制地沾一點醬油才能保有純粹,過多多餘的佐料,都有可能會掩蓋與破壞我們體驗那最根本的期待。
Solid Light Culture Clu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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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體藝術家張方禹自 2006 年 開始以 VJ 的角色進行視覺創作,大學時期和夥伴們組織音像藝術​​(Audio-Visual Art)團體,並開創線上雜誌《Zuirens 燧人氏》推廣相關資訊與文化發展。2016 年的作品《白靄林 Void Jungle》應用了大量的光束電腦燈,形塑實體光結構(Solid Light Structure)的創作脈絡,之後更專注在雷射光媒材的實驗並大量應用在音像藝術與表演藝術領域。也正是因為「雷射」,而和楊英風、楊奉琛這兩位早期的前輩藝術家有了連結與對話的機會。同樣身為藝術家的張方禹,選擇了《東西門》與《鳳凰來儀》兩件經典雕塑系列,將悉心思考設計過的雷射映射在雕塑上,透過跨越世代的合作,賦予彼此的創作一副嶄新的面貌。(張方禹,《白靄林 Void Jungle》,2016)虛與實的交會點雷射在當代藝術領域通常被視為為科技藝術的媒材,透過儀器以及精準的程式運算,在黑暗空間內不斷變化重組高功率光線,閃爍著璀璨卻短暫的人造光源,和給予人傳統並具備工匠技藝、能永恆存在且伸手可及的雕塑創作,不管在美學和形式上似乎在截然不同的路徑上。然而身為雕塑家的楊英風和楊奉琛在雕塑創作之外,也嘗試使用「雷射」來進行創作。掌握了雕塑的「實」與雷射的「虛」,兩種完全相反的物質特性來呈現藝術,展現出先鋒藝術創作者對於開發新媒材的企圖心。(張方禹,《遊林驚夢 Hagay Dreaming》台灣雙年展版,2022)光與雕塑的對話在楊英風眾多的雕塑作品中為何選擇《東西門》和《鳳凰來儀》? 張方禹表示,自己的雷射作品在視覺上多以幾何圖形展現簡練的美感,從早期的作品,到 2023 年寶藏巖光節展出的作品《環》,與《東西門》的圓型雕塑在視覺結構上便有著呼應之處;矗立中山北路台北銀行總行前《鳳凰來儀》則是銘刻於張方禹童年記憶中的一件作品。而這些作品的材質皆是鏡面不鏽鋼,適合光線的反射、折射,擴增雕塑作品的量體和觀察的方法。(張方禹,「Pure G x FINAL New Year's Eve」,2022)合作與期許:「Solid Light Culture Club 雷射實驗俱樂部」首波選擇與楊英風美術館共同合作,除了向先鋒藝術家表達將雷射引入台灣藝術圈敬意外,也期望延續楊奉琛對雷射的「實驗」精神,持續探索以高功率發光媒材為創作主體的多元可能性。(楊英風,《東西門》,19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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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射起源及合作契機合作的契機源於對楊英風教授的深切致敬,一位在藝術與科技交匯處綻放的巨匠。在雷射藝術的領域,楊英風是台灣的開拓者,楊英風擔任「日本雷射普及委員會」是當時唯一的一位外籍委員。楊英風於1978年與長子楊奉琛共同成立「大漢雷射科藝研究社」並與時任清華大學校長毛高文先生、時任行政院文化建設委員會陳奇祿主任委員兩位專家商研,構思籌備成立發起「中華民國雷射科藝推廣協會」,以集合眾人的智慧與力量,共同研究推廣發展雷射的知識與運用,引領台灣進入了雷射藝術的嶄新時代。雷射藝術的啟發:楊英風初次感受雷射藝術的魅力是在1978年的年初日本雷射表演中心。他對雷射光的描述如詩如畫,形容雷射光的掃射如同畫筆,在空中編織出千奇百變的圖案。他深受雷射音樂表演的啟發,迫切希望將這項科技藝術引進台灣。雷射普及的努力:楊英風回國後,積極倡導雷射的應用和研究。在80年代,慶齡工業發展基金會與國立台灣大學合設的慶齡工業研究中心,在台大機械系胡錦標教授的帶領下,成立了「非破壞檢測及力學實驗室」,楊奉琛也進入慶齡工業研究中心進行三年的雷射在科學與藝術上的應用研究,並與楊英風創作了一系列的雷射版畫,也為之後雷射與雕塑的光效結合,扎下了基礎。(圖為楊英風與楊奉琛於台北市水晶大廈進行雷射實驗)(大漢雷射研究社。由左至右起為楊英風、楊奉琛、馬志欽和胡錦標)其間,楊奉琛除了協助父親楊英風雷射實驗,也致力於執行雷射藝術之推廣與籌備作業。 (上圖由左至右,分別為謝其鑫、楊英風、楊奉琛在操作雷射機械)1981年8月,雷射推廣活動達到了一個高潮,各界人士紛紛出力,廣為推動,在圓山飯店與圓山天文台舉辦「中華民國第一屆國際雷射景觀大展」,邀請各國專家共襄此一盛舉。大展期間,不但展出雷射的多種用途,並舉行一系列專題演講、雷射音樂表演以及雷射皮影戲的試作。不僅在國內造成轟動,更引起了國際間廣大的迴響,交通部郵政總局也為此次大展發行世界第一套雷射景觀的紀念郵票。(時任總統嚴家淦參觀「大漢雷射景觀展」由楊英風、胡錦標、馬志欽、楊奉琛等成立的大漢雷射科藝術研究社所舉辦) (圖上為郵票、圖下為第一屆雷射景觀大展海報)(圖為楊英風作品「鳳凰來儀(二)」x Solid Light Culture Club)合作與期許:此次楊英風美術館與台灣雷射視覺藝術家張方禹的合作,正是對楊英風與楊奉琛遺留給台灣藝術界的寶貴遺產的延續。透過這場合作,我們將回顧雷射藝術的歷史,將實驗精神傳承給新一代的藝術家,並以當代新媒體藝術的工具與美學重新詮釋雷射和雕塑的關係。這是一場跨越四十年時空的藝術對話,將楊英風的理念與當代藝術結合,打開雷射藝術的新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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燧人氏 Zuirens 由 2006 年開始以中文書寫關於 VJ(Visual Jockey)文化與 Audiovisual 音像藝術領域,不自覺將屆 20 個年頭,2023 年我們要推出以訪談為主的系列特輯。命題是「後 VJ 時代」。關於時代。先假定曾經有一個屬於 VJ 的時間線。燧人氏 Zuirens 或可大致描述某個段落的場景。就不從 VJ 開始發展的上世紀 70 年代說起了,我所經歷的背景大概是從 2000 年代中期開始,我看到的也是 VJ 從稀有到普遍再到標準化流程。當時電腦的效能逐漸發展到能夠負擔即時混合數位影像的工作,雖然一開始只有 320*240 和很高壓縮比的影像編碼,但隨著投影機的流明度一年一年提升,LED 屏幕的點距一年一年縮小,即時影像的處理也從 VCD 提升到 DVD 畫質並停留了一段蠻長時間。那段時間 Live 的實驗影像或許是門顯學,據說某藝大那段時期的畢業製作大部分都是選擇動態影像。到了 2000 年後期 VJ 的動態視覺幾乎已經是上到大型演唱會、商業活動,下至 Underground 地下音樂派對活動的標準配備, 同個時期全球興起了 3D Mapping Projection 的風潮,10 年間全世界對於 VJ Live 視覺需求更推升到一個高點,但那又是另一個故事了。記得有一些遺留在那段時間線的眼淚。曾經有一個滿載酷炫又免費日系素材的VJ軟體叫作 Motion Dive Tokyo,謎之版本很容易取得,那軟體就像是入門 VJ 的 Eye Candy,加料版的!硬體大廠 Pioneer 曾經出過一台可以用 DVD 來 Scratch 的 Player 叫做 DVJ-X1,但超貴,大家都是用自己的麥金塔 Power Book 來放素材。那時候最主流的影像混合機(Video Mixer)叫做 V4(Edirol/Roland),標準的四軌 Input 可能是兩軌電腦素材加一軌 DV 錄的現場畫面,再加一軌 DVD Player 的素材,帥一點的會用 VHS 錄放影機或幻燈片機,最後再過一軌給影像的效果器輸出!(RCA 的時代啊……)講到素材,那時候的 VJ 取樣(Sampling)範圍從 80 年代香港邵氏的武俠片到李小龍都有。最經典的 VJ 特效是萬花筒效果(Kaliedoscope),幾乎什麼畫面套上那上下左右鏡射對稱的特效瞬間都變得有了什麼。在當時有些 VJ 團隊會藉著釋出原創的 VJ 素材讓人免費下載使用來打知名度,但從來沒有人的免費素材像 Beeple 大大佛心供應的那樣質和量兼具,令人無比讚嘆!2022 年他把自己持續了十多年的創作集結成加密藝術作品〈Everydays: The First 5000 Days〉並在佳士得拍出近 7000 萬鎂的價格也一點不令人意外。那個時期的 VJ 看起來就像現場 Live 版本的 MTV 頻道,在各種音樂場景的現場即時剪接畫面,大量不設限地 Mash-Up 拼貼各種影像元素,節奏快速跳躍難以預測,風格更是難以定義。然而二十年一晃而過,2023 年燧人氏 Zuirens 在這條時間線的前面綴了個「後」字,成了後 VJ 時代。根據 ChatGPT 的提示,「後」的意思有「接替、繼承、下一個」,想要和前者作出區別的;又或是想要突破既有的框架,對抗它、超越它;但換個角度看後,也可能更具有包容性與可能性;一個相對較新的事物,想像它具有的動態性,擾動、變動、轉化著,打散固化的事物而非沿襲傳統。後 VJ 可能的關鍵字包括了 AI、遊戲引擎、大規模沉浸體驗、無人機展演、AR/VR/MR、機器人手臂等等,但或許不包括 5G 假議題~🤣我們想開啟一段對話的旅程,藉著和職人、創作者促膝聊天,拼貼這條屬於動態視覺、即時影音、音像藝術領域的時間軸線,持續紀錄此時間線上、線下的場景與姿態。VJ、Audiovisual、乃至 Mapping Projection 隨著時間移動或許不再是新鮮事,但職人曾經走過的道路就是生長而出的脈絡給予新晉創作者借鑑,人們也許不再稱呼自己是的身分是一名 VJ,但 Live Visual 即時操控影音的能力則是門基本功課,並且早已深植在各種創造領域中遍地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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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UTT/ETRA 是一台類比式影像合成器,取兩位開發者 Steve Rutt 和 Bill Etra 的姓而得名。七、八零年代錄像藝術家以實驗電視或卡帶式攝像機作為創作媒介,1973 年 Rutt 和 Etra 兩人得到 WNET 電視實驗室計劃提供的 3,000 美元補助金,試著開發一台較韓裔錄像藝術先驅白南準的 Wobbulator 合成器更具有操控性的影像處理器。 他們藉著控制掃描 CRT 螢幕陰極管光柵的過程,進一步製造壓縮或延展影格的視覺效果。 RUTT/ETRA 能夠即時改變影像的 X、Y 軸位移,調整圖像的長寬深以及亮度,做 2D、3D 翻轉等處理。這些功能在數位軟體當道的現在或許並不稀奇,但在當時電腦動畫剛萌芽,媒體藝術還是概念的年代,RUTT/ETRA 可說是最前衛的影像處理裝置 (RUTT/ETRA 發明人 Bill Etra 示範說明影片。) 七十年代初期同樣以掃描影像訊號為主的視覺處理器,除了上段提到的 Wobbulator(Paik/Abe)合成器外,也包括了 Lee Harrison 的 Scani-Mate 電腦動畫系統。但它們的開發與製造都以藝術家實驗創作為主要的目的。RUTT/ETRA 可說是唯一的例外。它的兩位開發者在當時成立公司,有計畫地做推廣行銷,並預計要量產,雖然因為成本控管與電視市場實際需求不高的緣故而失敗,但 RUTT/ETRA 也可說是首款公開作商業販售的電腦動畫系統之一。1976 年這台經典合成器產生的視覺效果甚至用於電影《Network》片段中;該片在隔年的金球獎和奧斯卡都各拿了四個獎。 冰島裔錄像藝術先鋒 Vasulka 夫婦(Woody & Steina Vasulka)曾經多次運用 RUTT/ETRA 作為他們創作的工具,1974 年的〈C-Trend〉和〈The Matter〉乃至 1987 年的〈Art of Memory〉都是以這台合成器為主要創作脈絡的錄像作品,在有系統地使用與實驗其可能性的過程中,他們發展出 RUTT/ETRA 最著名的視覺效果:在一影像中較亮的區域範圍內,將構成畫面水平的光柵(Raster)線做垂直處理,進而讓影像形體發生三維 Z 軸空間的視覺形變。 Woody Vasulka 和聲音藝術家 Brian O’reilly 在 2009 合作的 Audiovisual 實驗短片 Scan Processor Studies(excerpts pt.1),視覺部分即來自 Vasulka 於三十多年前用 RUTT/ETRA 產生的畫面經過數位後製而成。用文字描述挺費力,應該也不那麼好理解,還是看影片吧!   布魯克林的電子樂隊 TV on The Radio 在 2004 年的單曲〈Staring at The Sun〉,音樂錄影帶裡也大量使用了 RUTT/ETRA 產生的效果。令人羨慕的經典合成器來自紐約的 VJ 組合 Glowing Picture。 Steve Rutt 和 Bill Etra 兩人當年手工打造合成器約莫 20 台,這件前世紀的偉大遺作,留下來的數量現在則不知所剩何幾。硬體留在藝術史博館裡或許不打緊,但它產生的經典視覺效果若就此失傳,只能去美術館裡看那些 Video Art 作品才得以窺見,那可有多可惜呀! Vade(Anton Marini)是其中一個筆者最推崇的視覺藝術家、VJ,除了創造抽象而優美、壞軌卻透露邏輯的 Audiovisual 作品之外,他也是非常傑出的程式開發者! 他和另一位程式設計師 Bangnoise(Tom Butterworth)共同主持的開源程式研發計劃 v002,是以發展新的即時視覺效果和工具軟體作為目標,而他們開發的工具主要是在Quartz Composer 的環境下使用。 其中一項他們發明的工具 Syphon,截取電腦顯示卡(GPU)的影格,在彼此都搭載 Syphon 的影像軟體之間即時做傳送或接收,可說打破即時視覺軟體之間的藩籬,為現場視覺場景帶來劃時代的轉變,深遠地影響當代的 VJ 文化! 而如此重要的發明卻是開放原始碼 Open Source 免費供大眾使用!除此之外,如果你有使用 After Effect 或是 Final Cut Pro Studio 這些剪輯後製軟體,那或許你曾聽過或使用過 FxFactory 這個很有質感的外掛套件,Vade 也是其中的開發者。 話說回來,2006 年 Vade 和 Bill Etra 在一次現場表演結識並合作演出,之後兩年他們開始著手進行數位化 RUTT/ETRA 的工作,在 RUTT/ETRA 合成器問世後約莫四十年,2008 年十月他們釋出了名為「v002 Rutt/Etra」的 Quartz Composer 外掛模組。除了模擬其最經典的掃描線(Scanlines)Z 軸形變的動態之外,Vade 還加入了點(Points)、三角與四角網紋(Triangle & Square Mesh)以及圖像平面(Image Plane)模式! 雖說是數位化模擬的版本,但其呈現的視覺質感以及操控的互動性讓它絕對不輸原始版本,絕對也是一項經典之作!而且最大心的是 Vade 依然將它 Open Source 供大眾免費下載使用啊!! 另外 Bill Etra 在談到關於這個 Mac 版本影像合成器的釋出,提到這就像是他夢想的延續,他夢想創造一種讓使用者編寫視覺就像是作曲家作曲一樣直覺的工具,他並管這工具叫作「視覺琴(Visual Piano)」。 年歲已過六十且不良於行的他,也公開向使用者們募集捐款,並且提到他將在未來的歲月裡持續開發這項計劃!  好了,上完歷史課了,我們把時空拉回到身邊的現在。 說到 VJ 文化在華人世界的存在與應用,最蓬勃發展的想必是跟隨逐年成長的華語演唱會市場吧!因為實體唱片銷量年年萎縮,發行唱片就像發名片一樣,所有的天王天后大小偶像都把重心放在演唱會經營,一檔秀從兩岸三地賣到日韓東南亞,夠力一點的歐美版圖也不在話下,場次動輒幾十場的盛況,讓華語演唱會有更多的預算空間在製作上下功夫,而這些專場演唱會也帶動拼盤商演的市場,這一切都讓 VJ 現場視覺的需求從六、七年前的可有可無到現在沒有不行的重要性。 觀察這些年現場視覺技術的演進,除了全世界風行的 Mapping Projection 應用,或是俗稱浮空投影的 Holographic 之外,近幾年拜電腦速度和視訊截取技術的提昇,大家很流行把現場 Live 的訊號送進 VJ 軟體裡,套用軟體的濾鏡視覺化、風格化現場畫面,以歌手演唱的特寫鏡頭為主要的影像主軸,再適時疊上動畫 Loop 烘托歌曲氛圍等,最後再送出去大螢幕上當背景。 這在流行音樂演出基本上還算是一種突破的,幾年前老一輩唱片公司的觀念都會認為歌手、藝人就是商品,就得要美美的,不可以玷污褻玩焉,即便是要使用現場畫面,要嘛就是乾乾淨淨,如要疊視覺在上面也要避開他們天使般的臉龐,加上中文流行歌有很多直接情緒表現,VJ 的創意發揮常必須受限於歌詞內容的傳達,多所限制,也很無聊。 總之講這麼多就是在想如果把 RUTT/ETRA 的視覺效果用在華語演唱會,用現場 Live 畫面結合這個特效解構偶像們的臉龐如何呢!?   最後我們試著介紹在各家 VJ 軟體裡使用 Rutt/Etra QC Plug-in 的方法,從而探討幾套使用者較多的軟體和 Quartz Composer 之間的粘合度,乃至於未來發展的方向。 第一步得先安裝 QC,而你必須是 Mac 使用者,因為 QC 基本上就是蘋果原生的工具,當然也只支援 Mac。它被放在蘋果的圖像開發者工具裡,連到蘋果的開發者下載頁面之後,利用你的 Apple ID 登入並註冊成為開發者,下載「Graphics Tools for Xcode」,解開 Dmg 檔,QC 就在裡面了! 然後我們回到「v002 Rutt/Etra」的頁面,把這個美妙的 QC 外掛下載下來,解開 Dmg 檔後,把其中「v002RuttEtra.plugin」這個檔案丟到路徑資料夾「(硬碟)/資源庫/Graphics/Quartz Composer Plug-Ins」裡,如果沒有這個資料夾就自己建立一個;不過貼心的 Vade 已經在 Dmg 檔裡附加了一個捷徑資料夾就是了。 裡面除了外掛程式和原始碼以外,Example 資料夾裡有 Vade 寫的範例 Qtz 檔案,如果以上的步驟都沒有問題,基本上裡面的 Qtz 檔你應該都能夠開啓。 打開第一項介紹範例「01 – Intro Rutt Etra Explanation.qtz」這個檔案,點開上方工具列的 Viewr 即會跳出執行的視覺畫面,如果你用的是 Mac 筆電,那畫面裡應該是你的臉,由扭曲的掃描線構成!然後點一下上方的 Input Parameters,試著改變裡面的參數。很酷,我知道! 接下來依照各家 VJ 軟體對應 Quartz Composer 的程度高低從上到下做個排列敘述。 完全支援 QC 系列: 所謂的完全支援包括能夠將 QC 的 Composition 當作 VJ Source 輸入,而且具備操控互動參數的界面;另外還能接受 QC 的視覺效果作為 VJ 軟體的外掛濾鏡效果。 這代表著「v002 Rutt/Etra」在此系列的 VJ 軟體裡,可以直接當作外掛特效使用!而前三名我認為分別是 VDMX、CoGe、Millumin。  1. VDMX:傳奇的 VDMX 可說是最早將 QC 的各項功能完整納入其中的 VJ 軟體,他們在 2013 年七月版本 b0.8.2.0.8 的更新中,已經把 v002 的 QC Composition 納入其中,這意味著 RUTT/ETRA 已成為 VDMX 其中一個內建的效果了。使用者從 Vidvox 官網把下載好的 Dmg 檔解壓縮後,會同時看到 VDMX5 和 v002 QC Software 的安裝程式在其中,安裝完畢打開軟體設定好視覺素材即可直接套用效果了!另外值得一提的是 Vidvox 在 2013 年二月釋出了和另一位 v002 的成員 Tom Butterworth 共同開發的 GPU 加速的影像編碼「Hap」,透過顯示卡即時運算圖像並且降低 CPU 的負荷,搭配固態硬碟(SSD)使用對於同時呈現多層高畫質影像的效果相當明顯。2. GoGe:來自東歐匈牙利的新興 VJ 軟體,模組化分散的使用者介面和 VDMX 有異曲同工之妙。軟件整體邏輯基本上就是由 QC 建構而成,使用者可以很輕鬆地把 v002 特效 Qtz 檔案複製到「/應用程式/CoGe/modules/effect」資料夾裡,並在其中自定分類,開啓軟體後即可在 EffectChain 裡找到外掛的效果。除了 v002 的外掛之外,CoGe 內建的特效裡也包含了 MSA(Memo.tv)、Goto10、Toneburst 等 QC 的先行者所開發的視覺效果,而 CoGe 的開發者 Tamas Nagy 也釋出了許多實用的 QC 外掛,譬如可再 QC 中讀取 Adobe PS 的筆刷檔(.abr)或是分圖層的 Psd 檔進一步的做即時或互動的視覺效果。另外 2013 年五月他也再推出另一即時影像工具「Vezer」,透過 MIDI 與 OSC 時間軸模式整合與控制各種視覺軟體。整體而言是一股值得長期關注的東歐新視覺力量!  3. Millumin:另一項新鮮的 Millumin.png 視覺工具 Millumin 有著很可愛的 Icon 和親切的使用者介面。Millumin 的中央觀景窗和線性邏輯甚至可以設定關鍵影格,應該都讓熟悉 AE 或 FCP 的使用者不會感到陌生。同樣屬於完全支援 QC 系列,預設的 Quartz 媒體界面就直接援用 QC 的參數 UI;而 Vade 或甚至是你自己開發的特效插件則可放到「 /使用者/使用者名稱/資源庫/Graphics/Millumin/」這個路徑資料夾裡(如果沒有 Millumin 這個資料夾就自己建一個),重開軟體後「v002 Rutt/Etra」特效就會出現在 Effects 清單裡的 Quartz 選項裡了。 4. 2V-P:由視覺藝術家 Ali Demirel 與程式設計師 Pascal H. Lesport 共同開發,黑底極簡的雙軌 UI 設計,標榜著僅支援 Quartz Composer 的 Qtz 檔作為 VJ 操作的媒體內容,它最特別的是讓能為 Composition 儲存多達 32 組 Preset,並透過 Fader 操控讓參數之間產生漸變的動態視覺。但即便如此 2V-P 並無支援 QC 的特效導入,應該說它根本就不是一套具備 Effect 邏輯的影像軟體,所以使用者勢必是要很熟悉 QC 並且很擅長用 QC 創作動態影像。 (更新:2V-P 在 2014 年三月底釋出的 1.1.28 版本中新增支援 Quartz Composer 特效輸入,直覺地將 QC 的特效檔案拖曳至中間的 Mixer 中並按下左上角開啟鍵即可使用。不過因為 2V-P沒有內建 Live 影像輸入,所以如要使用現場訊號截取並即時套用 Rutt/Etra QC 特效,還是可以利用下方提供的 Qtz 檔案操作。 ) 部分支援 QC 系列: 此系列的 VJ 軟體支援導入 Quartz Composer 的 Qtz 檔作為視覺 Source,軟體本身也含有對應的互動參數操作界面,但是並不支援將 QC 制作的視覺效果導入其中當作外掛的特效使用。所以如要在此系列軟體中將現場 Live 畫面套用「v002 Rutt/Etra」特效的話,Live 訊號截取的工作需在 QC 裡完成,套用「v002 Rutt/Etra」之後再送到 VJ 軟體中做參數調整。 這邊提供一個從 Vade 寫的「範例01」簡單修改的檔案,讓不熟悉 QC 的使用者可以快速地在以下未支援導入 Qtz 做外掛特效 VJ 軟體裡使用。 把下載好的 Qtz 檔直接拖曳進以下幾套支援的 VJ 軟體,並調整對應的參數玩玩看。目前設定的 Live 訊號是系統內建的 FaceTime Camera,如要測試修改的話可雙擊第一層的「3D Transformation」模組進入內層,選取「Video Input」模組後鍵入 Command+2,即可更改為其他已連接的截取裝置和攝影機。 5. Resolume:實用強大的功能,以及簡單易上手的操作邏輯,兼顧 Mac 和 PC 跨平台的特性讓 Resolume 可能是最多使用者的一套 VJ 軟體。但也或許因為這個原因,讓他們在開發僅止 Mac 使用者為主的 Quartz Composer 的功能上似乎沒那麼積極。「目前」的 Resolume 支援 Qtz 匯入並且可以調整檔案內自定的互動參數,整體使用還是蠻穩定的。從 Clip 欄位直接拖放 Qtz 檔來更新修改後的 Compsition 這點非常方便!不過它「目前」還是無法使用 QC 寫的特效,是故以對應 QC 的程度而言我把它放在第五位。  6. MadMapper:MadMapper 從版本 1.4 開始支援直接導入 Quartz Composer 的檔案作為 Mapping 的影像來源。它的開發者之一 1024 Architecture 本身就是 QC 的重度使用者,他們也釋出相當多實用的 QC 外掛免費供大眾使用。近期釋出的幾個 1.6 測試版本中,包括新設計的 DMX 燈光系統和界面,也新增了 MIDI、DMX、鍵盤的輸入控制設定,甚至還包括他們很常用於現場演出的 Dualshock3 搖桿,相當令人期待。或許它不太算是典型的 VJ 軟體,但它藉由 Syphon 和各家 VJ 軟體搭配連動強大的功能,將 VJ 的即時視覺延展到立體結構甚或燈光領域。 幾乎不支援 QC 系列: 簡單來說就是當作 VJ Source 來用沒法調整參數,也不支援特效導入。7. Modul8 :這項殊榮就屬於 Modul8 了。作為其中一個元老級且使用者眾多的 VJ 即時視覺軟體,相較 VDMX 已發展到第五版, Resolume 在第四版還分成 Avenue 和 Arena 兩種版本,Modul8 目前卻只更新到 2.7 版。幸好它內部的 Online Library 裡還有許多使用者自行開發的模組工具供下載,但很多都是為了軟體本身多年未作調整的 UI 設計或是一些基本功能的補強。幸好 2010 年 MadMapper 的問世也還算為持著 M8 的競爭力,而且可以感覺到 GARAGECUBE 似乎是把發展重心放在 MadMapper 多一些。 從上到下這樣列舉下來,不難發現支援 QC 程度較高排在前面的還是以新軟體居多,但必須強調這個排序僅限目前當下。Quartz Composer 讓沒有程式背景的 VJ 較容易進入互動影像的世界,視覺變得有更多即時操控、應用的可能性,我相信會有愈來愈多 VJ 熟悉或不熟悉的工具開始增加對 QC 的支援性。  這幾天很流行革命。VJ 們,不妨讓演唱會視覺多一點 Glitch,多一點雜訊。用 RUTT/ETRA 龜裂那些偶像們的臉龐,撕破他們的他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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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知道 Bigi 是伸展台 Model 出身,請和我們聊聊從幕前模特兒轉入幕後秀導的過程。其實當我還在演 Model 的時候,我就覺得 Show Director 是一個很有意思的工作,因為它可以 Create 很多東西,可以用自已的想法創造很多事物,把可能融合的元素放在一起產生新的火花;那 Model 主要就是做好自已的工作就好。到了後期其實我有一點痛苦,因為我覺得我的腦袋停頓了,沒有在用。於是 32 歲那年,我離開了模特兒的工作前往紐約進修,在 FIT 我選修了 Fashion Merchandise、Lighting Design、Drawing、Styling、Image Consulting 等等和 Show Director 相關的課程,另外因為我大學時在國立台灣藝術學院舞蹈系主修舞蹈及肢體語言展現的關係,對於音樂調性、舞台設計架構、燈光感覺特別敏感(有時我太敏感到覺得自己很崩潰,即使經過路邊一般店家,或走進餐廳時,連店主放的音樂我也會有意見,我相信這是種強迫症……),集合這兩間學校所學和累積 12 年的專業 Model 經歷,才讓我磨練出一些能力順利從一個 Model 轉換成為服裝秀導演。說實話,剛開始導秀是非常辛苦的,我一開始導的秀有很多都是「沒有服裝」的秀,譬如 3C 產品手機、相機發表會,或是像鞋子、皮件、化妝品這種需要造型師去張羅服裝的秀,而當客戶預算不足,沒有造型師預算編制時,秀導就得要自已想辦法去將服裝生出來,即便我不曉得要去哪裡租借…..就因為沒有預算,也因為環境不太健全,也很不妥。期間我也曾經離開過凱渥一個月,八、九年前剛從紐約搬回台灣,那時無人知曉我這枚新秀導,而且公司試用期薪水較低,也剛好當時美麗佳人社長楊玟在尋找服裝編輯,於是我就到美麗佳人雜誌社當了一個月 Fashion Editor,那一個月裡為了拍照跑了很多店家借衣服,借到了再一路扛回攝影棚拍照,真正讓我理解到服裝編輯必須具備超人般的體力及迅速反應的腦力,除了選片、校稿等工作外,還因剛開始進入辦公室不知如何操作影印機被同事霹靂……哈哈。當時名模光環褪盡,之前在幕前工作時哪會想到這麼多細節是必須重新學習的。但一旦決定了的事,我絕不後悔,路是我自己選擇的,就必須將自己歸至零點,從頭開始。到了現在也因為這個工作認識了許多專業人士,最開心的是大家湊在一起工作,撞出一些新的想法,新的火花!即便同一個品牌做了七、八年,每次演出和客戶和各領域的老師們 一起工作,儘管再累還是很有意思。將近十年的秀導經驗,也曾因為壓力很大而在家嚎啕大哭過……P.S. 現在是淡季,所以我又面臨一個狀態,沒事做突然就變太閒也慌,哈哈~真是個太需要平衡的天秤座! 曾經在幕前的經歷應該和其他 Show Director 的進入點不太一樣,對於幕後工作有什麼樣的幫助或是影響?幫助很多、很大!當我在導秀時我可以感覺到模特兒們的 Movement,例如 Model 在走 T 台時,有些時候需要定點有時卻不需要,服裝秀演出方式整體風格幾乎每幾年就會有個大改變,八零年代要在台上轉圈圈、演個情境劇,不時來個三人作組合然後五人在一起隊形開花出去打麻花交叉之類;九零年代就流行直直走著,回到展現服裝設計的本質展現;到了現在有些秀甚至要求模特兒不需要停任何定點。當我在和舞台設計師溝通時會請他們想像 Model 走在上面的感覺,這是極重要的一環。當然有時我們會與來自不同單位的別的導演種類合作,例如戲劇系的劇導,我覺得他們的路線較意識形態,有時候一起工作會蠻失去理智的,因為我必須不斷強調,來賓媒體們要看的是衣服而不是一顆頭或是只有 Model 的臉部表情,因劇場導演非常熱愛設計出全身烏黑只露出一張臉的燈光……前兩年有次葉珈伶老師在誠品的秀,就有個經驗是與某劇團戲劇系畢業的年輕導演合作導秀,但這男孩根本無法和 Model 溝通說明定點位置或是行進中呈現出什麼樣的體態與動感,我想最主要還是因為對服裝和 Model 不夠瞭解。當我們在旁觀賞模特兒走路是一件很簡單的事,但要在台上令觀眾目光能對 Model 身上的服裝產生吸引力時,模特兒的演出態度非常的重要,必須具備對設計師所設計出服裝輪廓、布料,動與靜之間,給予服裝生命力的表演方式呈現。你曾經說過:當一個秀導忙到無法思考,就必須要讓自己徹底消失在這令人又愛又恨的時尚圈裡。請告訴我們在專業的服裝秀導演眼裡,這個外人看似美好的表象之內,時尚圈永遠的美麗與不禁的哀愁各是什麼?當我們每次活動做到很累很累,累到都快要爆炸了,當一接到客戶電話敲時間不自主又會說「好、好、好,我去、我去!」雖然我快崩潰了……就因為給予自己一種使命感,對台灣的時尚界。所以當客戶與我聯絡時,我會覺得,如果我能有一點點的力量在裡頭,活動或許會有意思一點。我對這工作就是有種使命感,不是自信而是一種使命感。也可能因為以前作過電視節目的關係,讓我總是希望能整合大家的專業讓服裝秀演出達到更高層次!我不喜歡細節隨便交代含糊過去就算了,尤其是對客戶們的期望和模特兒們的工作及演出態度,不管這場秀規模大小,我都盡量要求必須每個人都做到一百分,盡全力想到底有什麼樣的可能性,我們要怎麼樣在有限的預算內做到最大最好的可能!然而目前這個圈子出現很多公關活動公司,秀導慢慢變成要 Follow 他們發想出的腳本或故事內容,變成要去配合他們的想法,這樣的轉變其實我並不太適應,因為嚴格來說,在時尚流行角度或藝術展演層面上他們並非專業,目的只是為了要節省費用,而讓秀導變成一個只是 Cue 場的人,讓這一切變得很速食。對我而言這個行業最吸引我的還是和很多專業人士一起全力以赴地工作,大家尊重彼此,達成一些平常我們做不到的,瘋狂的事。當完成的那一剎那,看到秀的效果呈現在觀眾眼前,Wow!How amazing!我覺得那是最棒的。 我們有一些機會和 Bigi 合作,就我們從工作中觀察到你對於服裝秀現場使用的音樂、燈光以及影像各媒材之間整合的程度,相較其他秀導似乎更有觀點也更完整,有時甚至自己擔任音樂或影片的剪輯工作!請 Bigi 和我們聊聊音樂、燈光以及視覺之於一名服裝秀導演與一場秀的重要性!視覺氛圍呈現太重要了,視覺畫面有時甚至可以取代音樂在一個活動中的重要性,當看到服裝模特兒走路時,後面如果有大螢幕背景,有專業的視覺配合起來的深刻感是會印在觀眾的記憶中,那種感覺是留得下來的。有些音樂則讓人一聽就會永遠記得它的節拍跟旋律,能夠帶動你或讓你想到美好的事情,好像我會記得我聞過的味道,某個瞬間,看到一個顏色會想到某個地方。音樂給人的感受是很強烈的,能夠勾勒起回憶與感動。所以我極度在意聽覺傳遞出去給大家聽到的感受是什麼,而不只是單純的背景樂節奏而已,它必須要有故事在裡頭,所以當我找音樂,會希望現場的人聽到是會有一種心靈上的觸動,內心會有感覺發生、飛揚,被音樂融化,以及跟這個畫面配起來會覺得「God!好正!」我從暖場音樂開始就很重視,一直到觀眾散場結束,包括暖場的視覺也很重要,不希望觀眾進場時,視覺只是商品或 Logo 在現場飛來飛去。最近看到讓我印象深刻的是去年在新光三越 A8 館、A4 館的停車場 Christian Dior 的秀,他們搭起了非常巨大蛋形的黑色帳篷,進場時有個懸掛在高處的螢幕,以黑白畫般的素描手法呈現出 Dior 本次活動的懷舊風貌,大帳棚內還掛了一個圓形像時鐘的螢幕裡頭播放著Dior這六十年來的歷史,這就是個會讓人記得美好瞬間的設計。所以你是會像 DJ ㄧ樣,有挖掘音樂的這種習慣嗎?是,花很多銀子在找原版 CD,這年代許多人都直接從網路上下載盜版音樂,轉載拷貝之後就變成自己的,我很少、很少這樣子,不知是否我這樣算是跟不上時代的腳步,但我還是比較喜歡跟懂音樂的人面對面聊音樂交流的感覺。我找音樂基本上一出門就會花上半天的時間,我會買一堆咖啡去煩唱片行的店員或朋友請他們幫忙,盡量描述我想像中讓人聽了會心靈悸動或跟著走的旋律。通常我會先準備一套覺得適合的音樂,在秀上使用時會將音樂重新混音過。有時遇到奇怪芭樂客戶,他們也會堅持自己要哪幾首歌,我就必須硬著頭皮,把自己不愛的歌放進秀裡,現在有許多活動都是在中國舉行,我常常需在演出之前透過大量 E-mail 溝通音樂,當到達演出現場時會經過與客戶的溝通再重新 Revised 一次。平常不在工作狀態時,會先不聽音樂,完全先把耳朵關起來,把聽音樂這件事先忘記,否則對我來說負擔太大。現在選音樂時,光聽前面幾個章節,就知道適不適合當成秀場音樂,音樂曲風有太多種,我又太敏感一聽到音樂就想到畫面,很自 High,腦中有太多畫面,有時腦袋會頓時滿溢很多超載的東西,想說這裡可加個甚麼鼓聲的節奏,加個火車開過去,或突然疊進非常簡單的節拍元素。當然空閒時不想聽音樂也表示腦漿快用完了……很忙碌的時候就會變成這個狀態。有時候空閒時間我會把音樂開很大聲,就在我家跟我的狗,一整天就在放音樂這樣。真的很感動鄰居還能忍受我 :)感覺現在一些年輕的 DJ 可能都沒有這樣 Dig 的過程,請問 Bigi 有過 DJ 的經驗嗎?其實有耶!有一次 Vouge 雜誌辦了一場特別的 Party 被請去擔任客串 DJ,還有在朋友開的小酒館客串過,都不算是工作。其實我想過當 DJ 這件事,但想到必須在半夜努力運用我一直覺得不夠用的腦力、體力、聽力,似乎還是放棄好了……P.S. 我非常崇拜 DJ! Bigi 每年在兩岸導演著各品牌大秀,也是台灣第一個時尚電視節目的主持人,就像是見證著台灣當代服裝秀環境的演進過程,請聊聊這些年兩岸(台灣和中國)服裝秀場景的變化與更迭。在凱渥擔任秀導這幾年,非常感激公司給予我機會與國際時尚品牌接觸,有太多給予我機會的朋友也是我永遠感激著。看到國際大師設計的作品穿在來自台灣、中國或國際頂尖的模特兒身上,我常常會暗地裡悸動著,記得剛與國內優秀 VJ 團體合作的幾個秀也讓我印象深刻。2007 年 Marc Jacobs、Marc by Marc by Jacobs 在國家戲劇院內搭起二層樓高的法式建築舞台,之後2008 年在世貿二館,由 Bravo 場佈團隊搭起如建築工地的巨大鷹架,後方超級大型螢幕播出 Marc Jacobs 本人挑選過極度另類的影像視覺素材,綠色眼珠的大眼睛、詭異顏色的海浪波動著,現場 Live Feed Model 身上的衣著與配件作視覺上的結合,非常確定現場每個人內心的衝擊感與現場畫面就像重疊出另一種想像力。2007 年至 2012 年 CHANEL Collection 在中國的發佈會,五天搭建起來的農村花園、巴黎街景、南極冰川或拜占帝國場景等,每一個細節全體工作人員都掌握得恰到好處。2012 年 Michael Kors 在台北 101 開幕選在與新光三越 A11 館銜接的天橋架構出特別的伸展台;2010 年於凱達格蘭大道與團團精品在總統府廣場前 70 公尺長舞台,百位 Model 參與,短短 20~25 分鐘的秀,每一時刻的感動都再再令人難忘。另外,在我去紐約前導過一場秀在實踐大學地下室,是那年服裝設計系的畢展,那場秀蠻酷的,黑壓壓一片衣服都看不太清楚,但大家玩得好高興。與學生設計師們合作時,總會讓人產生更多的活力與使命感。談到台北市可以做秀的地方,我們知道有華山、松菸、克緹大樓等,但在中國可以看到一些建築物蓋得很破落,或本來就是古蹟,或者在外灘搭一個平台,背景就是上海東方明珠。我覺得相較於台灣不管是上海、巴黎、米蘭或紐約在地緣性上都更國際化,當然有感受到中國政府盡全力支持時尚流行文化這件事情,據我所知,在台灣如果要辦一個服裝秀申請場地,例如凱達格蘭大道,就需要半年前申請;去年底 Mercedes Benz 和珠寶設計師 Anna Hu 在中正紀念堂舉辦的品牌大秀,前期作業我沒有參與太多,但我側面瞭解各個主辦單位每次和市政府溝通的過程都花費極大力氣,市政府也並非讓每個品牌都能在哪個地標辦秀,而像松菸、華山這些場地也必須在很早之前就得敲定,否則場地就沒了。這幾年台灣各地陸續成立了地方特色的文創園區,提供了活動場地的多樣化,但場租還是很貴,很多時候場地的費用就幾乎佔了活動總預算的一半。台北能辦服裝秀的場地真的有太多限制,我非常希望有機會可以在城市的公共空間辦秀,譬如世貿三館的頂樓停車場,或是一些公有的地下街道空間。感覺上我偏愛頹廢風格後現代建築,本身就已具備強大的吸引力來詮釋服裝發佈會實際上已是現代人生活中密不可分的活動之一。請和我們分享秀導職涯這些年裡最讓你記憶深刻的幾場秀吧!在台灣這幾年 Adidas 的秀總是投入我很大的力氣,去年品牌日 Original 黑白系列,經過事先策畫的視覺特效與 Model 的現場演出互動很棒!去年 Jeremy Scott 在地面投影抽象的視覺,像是地板有岩漿冒出來,也很讓我印象深刻。Reebok 那段舞蹈與視覺結合的表演也很精彩。另外 2010 年團團在凱達格蘭大道的秀絕對讓人永生難忘,因為後方的背景是代表著台灣地標的總統府。以及每一年冬天 W Taipei 與團團精品共同舉辦的冰上 White Party,他們會將頂樓的泳池改造成白茫茫一片的冬日雪景溜冰場,加上團團時尚集團與凱渥 Model 的演出陣容,儼然成為每一年台北時尚圈所有人期待的年終盛大演出;另外 Burberry 在 101 對面舉辦的環場投影,整個服裝展演就由影像來呈現那次很精緻,還有一年 Levi's 辦在西門町的電影院裡也是很特別的經驗!以國外看秀的經驗來說,記憶裡有一年 Dries Van Noten 的秀由電影導演執導,他把來賓邀請進演出空間內的長桌兩邊坐下來,兩張超長桌上擺滿白色的花、食物、蠟燭,大家以為要吃飯。結果燈光一亮,長桌另一端 Model 出現在桌上,並開始從中間桌上走過去,大家就這樣很近看模特兒,感覺非常奇幻。國外因為本身場地就佔了很大的優勢,像 Chanel 每一季都在法國的奢華大皇宮舉辦,製造出迎合時勢的各種不同主題。南極冰山急速融化,北極熊正在消失中,令人動容的環保議題,或是飛機場、機艙內的走道,顯示現代生活中不可或卻的「旅行」元素穿搭。還有 John Galliano 在廢棄火車頭的工廠舉辦的秀,由遠處老舊火車頭的車燈亮起展開,Model 由隧道遠端夾在層層煙幕中走出。還有川久保玲有一次在類似圖書館一層一層的教室空間中舉辦,那場秀完全沒有音樂,只聽得到模特兒從最下面一層慢慢走上來,穿著木屐的「喀、喀」腳步聲,讓觀眾純粹的欣賞感受服裝本身這件事。是否有影響著你時尚品味與專業的設計師?藝術家或是國外知名秀導?有耶!我每次去都會注意幾位很常看見的國外秀導,但真的不知道名字。看到他們導秀時狀態跟我們差不多也是戴著 Intercom,滿場走來走去,檢查燈光據點位置、喇叭音效 Feedback、進場人數,打扮也很像,可以跳上跳下、滾來滾去的時尚工頭路線~談到藝術家,我喜歡 Andy Warhol,這位美國的藝術家、攝影師、印刷藝術工作者、電影攝影師。他將當時引領潮流的普普藝術風格發揮得淋漓盡致,甚至於普普藝術濃烈鮮豔的色彩運用,簡單的圖案元素重疊畫面的印花方式,都影響著現今時尚大師們的創作,也讓大家明白並很快接受原來藝術就是如此非常平民化!在紐約念書時也受到他許多的影響,每次看到超市整列的 Campbell 罐頭、香蕉圖案 CD 封面、瑪麗連夢露絹印版畫,都覺得他真的是一位天才。在紐約念書時還特地去看紀念他的特展,還記得那時在第五大道上的百貨公司也都同時展出他的作品。我當時是不斷瘋狂地拍照,作了許多速寫,興奮到整晚睡不著!那請和我們聊聊你在紐約的生活在那個進修充電的生活。紐約對我影響非常大的是生活方式,一種 Life Style。走在路上臨時想買個三明治,才右轉就意外發現一間好棒的沙拉店,再往未知的路直直走,遇見從來沒注意過的咖啡店,點杯咖啡喝喝看,嗯~這會不會太好喝了?吃著這輩子吃過最好吃的 Cheese  Cake、Cream Ballet,逛不完的博物館,數不清的個性小店,獨特風格的餐廳很多的驚喜是讓人無法預期的。在那兒就好像同時有許多不同情境的劇情片一直在身旁上演著,但這一切都是在真實生活中的;譬如說身後真的就有女生像 Sex and the City 裡面的 Carrie,連路邊的流浪漢的髮型穿著都超級有造型!或是在 Subway 裡後方就有個正在以不標準的英文罵前面的行人可不可以走快點的西班牙人(我的英文口語能力就是常常在路邊或地鐵和各個不同人種大吼吵架訓練出來的,哈哈!)走一走在 Soho 街道上就遇到勞勃狄尼洛在路邊等著過馬路,或 Liv Tyler 站在地鐵的牆角打電話。在紐約還可以觀賞到太多百老匯劇的 Play,像知名屹立不搖的 Chicago 、42nd Street、獅子王等百老匯戲劇演出,也有許多外百老匯的劇團像 Blue Men、De la Qaudia、Stomp,總帶給在此地生活的紐約客或是觀光客,對於了解紐約人文更直接的角度和方向。許多電影中的場景也變成每天實際生活中的一部份。國際地標時代廣場中那高聳的時鐘塔,常在電影中出現的克萊斯勒大樓,911 當時我親眼目睹了 Twin Tower 倒塌慘劇發生。這起可怕的恐怖份子攻擊事件,讓當時的紐約壟罩了一段很長時間的陰影,世事真的太難預料,導致我現在對人生的態度就是珍惜當下,珍惜身邊對我們友善真誠的人。在紐約三年,初期先去語言學校上到一個階段才去申請讀 FIT,隔了十年重拾課本,那時用英文背書真的很想死。班上有著來自各個不同國家的同學,那邊的老師已經很老了,老到九十幾歲依然在教我們畫圖雖然臘筆都拿不穩還常掉下來,但只要她偶爾說出個重點,隨意示範一下,大家就猛點頭,似乎一下就吸收很多。那邊不會因為太老而不能工作,這還蠻好的。在紐約生活真的是完全體驗一種可以很自我的生活方式,當然這是個世界文化大融爐。大部分人對紐約這大蘋果的感受非常極端,一旦愛上紐約你就會一直愛它,而在此生活幾天就不愛的,不夠深入了解它的,就覺得那是個很雜亂無章的地方。總之,我覺得紐約每個角落都常讓人發出不斷 wow 的讚嘆聲,就連坐在計程車裡,也可以在十字路口遇到別台車裡的人因為等紅燈而聊起來,真的推薦每個人一生一定要去一次,絕對是個充滿驚喜的夢想城市! 那如果問紐約這顆大蘋果對妳來說代表著什麼?我覺得紐約對我來說就是「最頂尖時尚潮流高科技城市,以及最破舊復古,雜亂中帶著章法,融合明亮與黑暗兩面的城市,陰與陽同時並容著恰到好處的 SUPER CITY !!!」。請和我們推薦私人品味的歌單,比如說妳平常聽的東西。我喜歡 Trip-Hop 帶著慵懶 Tripping 的那種調性,平常聽可以很放鬆不至於需要呼吸太快……像魚的呼吸速度就可以了。Techno、Electro、Jungle 等在 Club 時會聽。其實在工作時選擇的 Pop Song 或是Rock n Roll Style 平常反而比較少聽,一般時日會聽些 Classical、鋼琴的簡單音符,像 Ketil Bjornstad(Solo Piano)的每一張都非常讓人 Release,喜歡有點像在鋼琴教室亂彈的那種調調,還有一張專輯我超愛《Photographer’s Wife》裡面只有三首歌,是慵懶的女 Vocal,有一點不像在唱歌像是在呢喃講話的樣子。另外有一張 2004 年我在 Miami 的個性小店買的專輯《Bedrock Break/ Complied and mixed Meat Katie》,我超愛這張已經超久遠的 Electro+Progressive,迷幻但有活力的節奏感,即使現在聽起來,還是很適宜用在任何活動,非常振奮人心! 最後要問 Bigi 對未來的展望。我一直很想離開台灣,可是我一直沒有離開,不知這樣算是一種希望能超越目前現狀但卻無力超越,還是一種工作上的使命感作祟。但實際上覺得自己並不重要,是我把自己看得似乎可以多做一些事,似乎有些像蠢蛋的行為,對自己期許太高,也許自己不適合繼續走這條路,總希望能灌輸自己多些正面想法,我期待每一時刻都能夠吸收學習更多,擔心停滯不前,也希望接下來能夠有更多機會接觸教學的部分,傳承與分享的機會能多些,與國際時尚精品市場做真正接軌,嘗試新的工作領域範疇,這是扮演秀導太久而呈現的焦慮症狀嗎?哈!長久下來,真的希望自己能夠將學習領域擴展遠一些,同時,我認為 Model 有一些觀念行為、工作態度或呈現方式,都是需要被教導的,現在有太多人想藉著模特兒踏足演藝圈,在過多人要當 Model 的狀況下,市場環境就變得混亂。未來希望台灣可以出現真正的國際名模,走到國外大師級的秀而不是只能靠微笑低胸露腿走光變成奇怪的角色。最近有發現到一股新的開心能量,就是獲悉凱渥有兩名 Model(邱馨慧、張敏紅)前往米蘭一試身手,這是令人振奮的消息!非常期待她們的佳績。希望台灣政府可以再多支持時尚產業,對新服裝設計師多投注力量,讓年輕的設計師往國外走去參展參賽。在台灣舉辦 Fashion Week 時可以多邀請國外媒體來台,不要只是關起門來自己做活動做自己爽的,國際媒體永遠不知道台灣時尚界的真正能量與國際時尚市場的實力。為何王大仁 Alexander Wang 在國外能夠迅速竄起,相信大家都明瞭原因,而台灣設計師卻長久以來感覺這條路很難走,我想這是永遠脫離不了的島民宿命還是政府官員根本不關心本土時尚工業的發展?如同我們的職業是沒有被分區在任何一個被承認的行業別裡一樣的無力感。不過還是要懷著對未來有美好遠景的心,期盼是必須的,整個台灣時尚圈的大環境能夠有更多正向的發展與轉變!期待。 Bigi’s Bio:http://www.catwalk.com.tw/_chinese/2_service/1_2_team_bigi.html秀導手札:http://www.evoketw.com/author/bigi-y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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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稍先從 Quartz Composer(QC)談起吧!QC 是 Apple 旗下一個免費的程式開發工具,蘋果從 Mac OS X Tiger 10.4 開始把它放在 XCode 的 Graphic Tools 裡,它的前身是程式設計師 Pierre-Olivier Latour 所開發的動態圖像處理軟體 PixelShox。視覺形態模組與節點式的編程界面,它除了能製作華麗的 iTunes 視覺效果與螢幕保護程式之外,也因為它支援聲音與 MIDI 的輸出入,讓 QC 很快虜獲視覺藝術家與 VJ 們的目光,嘗試使用它作為現場演出的工具,並從而開發各種不同用途的外掛模組。從各家 VJ 軟體全支援(VDMX、Coge、Arkaos Media Master)與半支援(Resolume、Modul8)的情況來看,說它是當代 VJ 文化主流的媒體格式之一並不過分。但如要說完全以 Quartz Composer 作為主要開發方向,2V-P 是頭一個! 土耳其裔 VJ、視覺藝術家 Ali Demirel,長期效力於德國電聲大廠 Minus,Ali 不僅是 Richie Hawtin/Plasticman 的專屬 VJ,他也為 Hawtin 的音樂作品製作實驗性極高的 MV 視覺;從柏林到 Ibiza 乃至東京的 WOMB,Ali 憑藉著累積多年的現場 VJ 演出經驗,和程式設計師 Pascal H. Lesport 聯手開發了 2V-P,一套完全針對 QC 的 Composition 為視覺內容的 VJ 軟體。相當契合 Ali Demirel 多年來和 Richie Hawtin/Plasticman 共同呈現的極簡抽象、深沈實驗的視覺樣貌,2V-P 給我的第一印象是一枚像是化學分子式的 Icon 設計,全黑色背景和超簡約的小字、小 Fader、小按鈕 UI 界面,讓 VJ 使用者們勢必搭配 MIDI 或 OSC 作為現場演出的控制端。 簡單明瞭的左右雙軌 VJ 風格混合結構,則讓人不禁聯想到多年前曾紅極一時的 MDT。如同前段所說的,2V-P 只支援 Quartz Composer 的 Qtz 檔作為媒體內容,而通常單一個 QC Comp 裡已經包含多項參數供使用者在現場演出中操控,各項參數和參數之間不同的數值組合則又可以製造出相當多的變化,是故僅以兩軌做混合的設計概念是可以被理解的。也因為 QC 擁有如此寬廣的現場視覺調校特性,2V-P 針對複雜的 QC Comp 發展出的獨特功能就是,它能夠為單一個 Composition 儲存多達 32 組參數設定(Preset),並任其藉由 Fader 的滑動,讓預設的視覺任意在各個 Preset 之間即時的轉換與漸變。 筆者實際測試 2V-P 發現它除了沒有其他 VJ 軟體強調的超多圖層支援,多到從來沒用過的混合模式,一大堆眼花繚亂的特效外掛,Mapping、Quad 或是 Live Video Input 等等功能;反而是把焦點集中在 Quartz Composer 產生的即時視覺,設計 QC 的各種參數設定,讓你心無旁騖地思考微調參數的細節,精心處理動態視覺轉換之間的過程,十足 Minimalism,十足的減法(Minus)概念。2V-P 目前已在 Mac App Store 上架,它也是第一個在能蘋果 App 通路購得的 Live VJ 軟體,25 美元的定價就像它呈現的質感一樣單純;因為和 QC 密不可分的聯結關係,官網裡把 QC 的網路資源,從初學到進階做了系統性整理,供初學者能更快通往 Quartz Composer 的世界。2013年十月蘋果釋出了支援 OS X 10.9(Maverick)的 QC 版本;Facebook 設計團隊則在近日丟出名為 Origami 的外掛 Patch 讓人們可以試著使用 QC 來設計 UI 界面,其中並支援 Retina 視網膜顯示器。而 QC 也因著這些先進無私地投入和推廣,讓它的使用者社群日益壯大。如果說 QC 是踏入程式設計的扣門磚,那或許 2V-P 就是從門縫中透露出一束極簡的光!參考資料:2V-P 官方臉書粉絲專頁Ali M. Demirel 官方網站Quartz Composer 維基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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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份 1024 Architecture 造訪台灣時,我們有機會近距離和他們訪談,在那次專訪中他們分享了正在進行最新的創作項目「Tesseract aka HyperCube」的相關細節,而近日他們也釋出了官方版本的影像紀錄。 如同他們團隊的名稱一樣,具體的建築構體佐以光影形塑的虛擬結構,人們被邀請進入一座 12 米見方的大型立方體空間,在其中感受 65 支電腦燈投射出聚焦光束,連結著聲響交織轉換成各種 3D 陣列的光軌方塊,裝置本身不再只有固定的外型面貌,其實是一個不斷演展的狀態。 就像他們在上回訪談中提到的,能夠控制 DMX 訊號也就意味著能夠掌控整個硬體工程環境,除了 65 支 Clay Paky 的 Sharpy 電腦燈之外,這座超立方塊裡還有 ATOMIC 3000 閃燈 14 盞、4 架煙霧機;Francois 照舊也為這個作品開發了專屬的軟體,他向知名數位藝術觀察者 Peter Kern(CreateDigitalMotion)透露一些技術細節,所有的燈點產生由很低階的點陣畫素構成(25×5)!使用者介面則利用 BGHudAppKit 函式庫設計製作,燈光的轉換資料型態和互動部分在 Quartz Composer 裡完成,而 Ableton Live 除了發出一些 Dubstep 聲響之餘也透過 MIDI 連動 QC 進而控制電腦燈的動態!  這件作品首演在溫哥華 New Forms 藝術節發生,接著回到布拉格 SIGNAL 藝術節和荷蘭的 Glow Eindhoven 藝術節。另一件他們使用 Sharpy 電腦燈作為「建築」媒材的絕佳典範,當屬他們為法國 DJ(Producer)Vitalic 開發的 VTLZR Live 視覺演出! 至於標題嘛……電影裡遠古的阿思嘉有一顆宇宙魔方(Tesseract),現在地球也有一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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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可以持續不斷地做一件事,並且一直把這件事做到最好,是幸福的、是幸運的,很可貴,而且很不容易!Beeple(Mike Winkelmann)是一個這樣的例子,他從 2007 年開始一個名為「Everyday」的創作系列,每天上傳著用各種方式創造的圖片、線稿或動畫截圖;2008 年開始到現在,4、5年的時間一直不間斷地制作輸出高質感的 Motion Graphic、VJ 動畫,然後免費(Creative Commons)供大家使用!說他是全世界 VJ 的好朋友一點不為過~最近他完成的短片創作〈Transprant Machine〉(透明機器),是一部探討個資安全危機的動畫電影。 全世界的人都對美國非法堅聽大眾、在世界各地竊聽他國元首感到憤怒,但卻日以繼夜不斷地把你的個人資料上傳到 Google 和 Facebook,即便你知道他們都把你的所有資訊賣給廣告商賺錢,你都知道!在 FB 一邊抱怨隱私問題,一邊又不斷上傳自己的照片,人們需要隱私但卻無法停止名為分享的欲望,矛盾、衝突讓這一切有如戲劇般的謊言,就像是一個藉由個人隱私來運作的巨大透明印鈔機器一樣,不斷運行,目前為止。 依「慣例」,Beeple 大大還是把制作的 C4D 原始檔開放出來讓大家下載:TRANSPARENT_MACHINES_C4D.zip。這是一個崇尚 Live 的時代,活動愈來愈多,對 VJ 的需求也會愈來愈大,在一個晚上 6~10 up 小時的 VJ Set 裡,VJ 某種程度就是個訊息傳遞的媒介,愈多 VJ 使用同樣系列的 Source 做混合、效果、再製等……無論如何,這個當代其中一種 VJ 呈現出來的面相可以說就是「Beeple Style」!他和擔任聲音設計的伙伴 Standingwave 另外制作了一段 Remix 版本(他們也在進行著 Everyday 的每日聲音創作耶~),純粹的聲音和動畫細節,也相當酷!而他的 Vimeo 頻道則是 VJ 們必備的彈藥庫房,「Everyday」的日常創作則還是透過臉書和大家分享囉!這些天聽身邊朋友聊到 Facebook 又重新調整關於隱私方面的設定(好爛無誤),我們的政府也在監聽著政敵和大眾,我沒用臉書好些年了,政府的事看是要找雙舊鞋回收還是搖搖頭算了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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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olume 在近日更新至版本 4.1.7,其中修正了多項程式的錯誤,也新增了幾項新功能與特效。新增的功能包括:● SMPTE 輸入訊號可於狀態列中檢視,並增加了正負 5000 毫秒的延遲補償範圍。● 支援燈光訊號轉換系統 Enttec USB Pro MK2。● 而幾個常用的延緩時間性質特效刷新緩衝區的時間增至 1 秒,例如 Stop Motion、Delay RGB 以及 Trail 等……特效方面,與其說新增,不如說像是幾個原有的效果提升或轉換:● 加入的 Jitterbug 過場效果像是原有的 TimeSwitcher 過場轉換版,在圖層畫面交換間閃動的方向顛倒過來。● Tint 變色效果則像是原來的 Colorize 特效的升級版,增加了調整畫面暗色調的亮度對比與飽和度幾項參數。● MirrorQuad 和原本的 Mirror 鏡射產生的效果僅稍有不同,並且因為少了 XY 軸的設定讓這個特效也無法作參數的動態呈現。 其實長期關注 Resolume 的演進可以感受到他們的努力與在乎!2000 年五月 Edwin de Koning 和 Bart van der Ploeg 把他們的畢業程式作品命名為 Resolume,並持續地發展它,隔年正式推出 1.0 版;三個圖層與有限的特效與混合模式,已可播放 AVI 和 Quicktime 影片以及 Flash 檔,曾經的 320 x 240 解析度~(※當時第一個向他們訂購的是德國的 VJ 團隊 Vision Impossible。) 第二版則在三年後發表;Live 畫面輸入、多重螢幕輸出、即時錄像取樣、FreeFrame 外掛支援、透過網路串流共作影像等強大功能,相較當時亞洲流行華麗使用者介面和簡單操作邏輯的日系 VJ 軟體,Resolume 已是完整進階的即時影像軟體。當時在我們眼中深灰底色佐以亮粉紅的樸實配色,在國外 VJ 圈則似乎掀起一陣不置可否的討論聲浪~ 3.0 版的發佈對 Resolume 是個重要的里程碑,或許對 VJ 文化的發展也算是。為了讓新版本能在 Mac OS 上使用,他們用 C++ 完全改寫程式核心。2009 年的 Avenue 版本到 2011 年再新增的 4.0 Arena 版本,Resolume 由純粹的 VJ 視覺軟體,進化而成各種可能!你可以使用它作為 Audiovisual 音像表演的樂器,你也可以用它做精準對位的 3D Mapping Projection 投影裝置,多重畫面拼接、熔接大範圍成像,利用即時錄影功能做快速跳躍性的影像剪輯等等……它象徵著 VJ 在當代數位產業裡可以不只是單純的視覺處理者,VJ 需要理解的可能也不只是如何製造目眩神迷的動態特效光影;更多在現場演出中映入眼簾的視覺元素,以及能與這些元素產生連動的聲音與程式似乎都應該被考慮在內!VJ 像是處在一個中心點的位置,彈性多元地選擇和各類媒材連結,從商業娛樂性質的演唱會視覺到獨立藝術性質的實驗聲光,愈漸模糊的邊界與愈發延展的可能性,讓 Resolume 始終維持 VJ 軟體領先者的地位。而軟體 UI 和說明書多國語言翻譯(中文版說明書)以及不定期舉辦的工作坊推廣也讓愈來愈多人關注 VJ 文化的發展並且從而投身進入其中!另外荷蘭式的幽默也是我喜歡這群人的原因之一!今年四月一日他們和全世界 VJ 開的小玩笑,但說不定有成真的一天呦~